第 40 章 夫郎孩子热炕头-《穿越夫郎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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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后,叶大自己送上门了,云程就不是很想去。

    可惜啊可惜,他家叶小山还要科举,名声为上。

    “去吧。”

    叶存山要回家拿些书,云程叫着腿酸,说累,也跟着一起跑了个来回,顺便把食盒跟酒放下,被叶存山说黏人。

    他不理,也在挎包里装了布料针线,准备顺手开始缝制生肖挂件。

    再到叶大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叶大迟迟等不来人,还当他俩不来,正说着:“怎么还要去请啊?”

    叶存山刚好带着云程进门,“要你请什么请?不说了今天有事忙吗?”

    叶大就发现他这儿子跟他讲话越来越呛了。

    要当赘婿是个多了不起的梦想,给别人当儿子,就能不敬亲爹了?

    他忍了。

    祭祖时人多菜少,还都是凉的。

    在饭桌上,大家意思意思吃一顿,实际每家都会分些菜,带回来晚上热热,再加两三个菜,又是一桌年夜饭。

    陈金花脸皮厚,又或者是前几次云程因她高龄孕妇,对她还不错的行为,给了她错觉,以为叶存山根本不介意从前,她也不提,上来就给人强塞红包,“你爹说你们日子难过,怎么不跟家里说呢?我是你后娘没错,那我也是不能看着你吃苦的!”

    叶存山差点把人甩开。

    云程压着他手,从他手里拽出红包,职业微笑道:“谢谢娘。”

    这顿饭就吃得很痛苦,一家子都在假笑假客套,云程社恐都要犯了。

    叶存山看他这样好笑,终于压了心下烦闷,接了应酬的活儿,推杯换盏间,跟爷奶说了吉祥话,也给了叶大好脸色,回头到陈金花这里,就是中规中矩的:“母子平安。”

    到存银,叶存山说:“太瘦了,来年长胖点吧。”

    存银还没怎么,云程先笑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捂嘴憋着咳嗽。

    存银知道云程是想到了发面馒头,瞪大眼,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陈金花特殷勤,“存银是太瘦了点儿,隔壁家存金就胖墩墩一个挺壮实,回头我多给他炖汤补补。”

    存银立刻拒绝,要叶存山给他换一个,“你不会说,就让大嫂说。”

    云程宠着他,一年到年尾讨个彩头的时候,就按照后世的祝福语来了一串:“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恭喜发财,心想事成……”

    叶存山牙酸,这不挺会说话的。

    守岁是围炉守,上头热一壶水,随时能泡杯热茶,边上还能烤花生。

    叶存山说要背书,不跟着一起。

    他是带书来的,叶大不好多说,去找了一个旧炉子出来烧上了,叫他在存银屋里背。

    他要把云程一块儿带上,叶大差点又要说难听话了。

    就一晚上,离开了夫郎能咋地。

    别说今晚了,一直要到二月初呢!

    他还问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事,不然哪有一刻不能分的道理。

    叶存山冲他比了个巴掌。

    叶大想起了五十两。

    回头看云程逗存银也逗得挺开心的,想想算了,“行行行,你俩爱待着待着,出去别说你俩单独守夜,像什么话!”

    叶存山也摆手,“赶紧出去吧。”

    是守岁,也是学习。

    云程不打扰他,叶存山中间休息,起来活动筋骨时,叫他一起,云程才放下针线,也起来动动胳膊腿,扭扭脖子。

    想了想,他决定教叶存山跳广播体操。

    叶存山问:“这也是黑白无常教的?”

    云程:“……”

    云程表情麻木,“你学不学?”

    叶存山老实了,“学。”

    看看黑白无常怎么锻炼身体的。

    云程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教他。

    这节拍叶存山听了很熟悉,他问:“之前的眼睛按摩也是?”

    眼保健操他说着拗口,反正一样的揉按,自己改名叫眼睛按摩,云程懒得纠正。

    “差不多吧。”

    他没查过来源,从小就接触了。

    这一套下来,叶存山没说简单了,身体跟着热乎起来,全身上下都被动到,特别提神。

    云程体力不行,一套结束就坐回去窝着。

    叶存山自己又跳了一次,不熟悉动作,还拉着云程继续教他。

    外头叶大不好好守岁,竖着耳朵一直听他俩动静,实在憋不住,随便装了盘花生,叫存银去敲门。

    存银哪里不懂他意思,说他想太多,“他们分房睡的,两个房间都烧炕,都有被子、衣柜,衣服都没放一块儿,你瞎操心什么?”

    叶大翻白眼:“放屁,他们回村才这么装,县里那么小一套房,只有一间睡觉的,不睡一起睡哪里?”

    存银嗑着瓜子,吐一口瓜子皮,把他上次的猜测当真话说:“还能睡哪里?打地铺啊。”

    叶大被他这句话惊得半天没有回神。

    他其实心里还有一个很深的想法,叶存山说要入赘,指不定是吓唬他的。

    现在得知叶存山在县里竟然都是打地铺,他那点念想也没有了。

    原来早早就在过赘婿生活了啊。

    说到赘婿,就不得不提到赘婿小说。

    存银想炫一下大嫂的厉害,字都不识几个都能挣润笔费,可惜现在要帮云程隐瞒这事,他憋得慌,便说:“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存银讲的就是《赘婿》小说第一册的内容,一家人都能对赘婿非打即骂,他鸡还没叫就起来做一家人的饭,伺候一家人刷牙洗脸,晚上伺候全家泡脚后,他才能就着点剩下的水洗漱,晚上媳妇心情好,能叫他睡床,心情不好,能叫他打地铺,若是惹了媳妇生气,大雪天里还要跪地认罪。

    叶大:???

    一晚上熬过去,云程打着哈欠跟叶存山一起出来时,叶大焉哒哒的,望一眼云程,眼神都有几分害怕。

    新年第一天,自然还是要把吉利话说一遍。

    云程也懒,拜年都那些话,说来说去就是恭喜发财,身体健康。

    叶大眼神恍惚,云程怎么说,他就怎么回。

    云程不懂,但是他跟叶小山终于可以回自己家了!

    年夜饭时,只有陈金花一个人给了红包,新年第一天,一圈儿拜完,他们又得了爷奶的红包,夫夫俩也给存银了小红包。

    存银没要,说待会儿去给他们拜年再拿,“等我打扮打扮。”

    云程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笑眯眯把红包装回挎包,挽着叶存山胳膊,一起回山上。

    叶存山说大年初一要吃饺子,两个人回家洗漱,醒醒神就一起包饺子。

    里头加了小块的糖当彩头,馅料是豆腐三鲜菜和猪肉。

    云程看叶存山只放了一块糖,自己也包了一个,加了块糖进去。

    他包得丑,一眼就能认出来,叶存山想说他这明箱操作,一想家里就两口人,便没讲。

    下锅煮着时,他跟云程又一起换了身颜色较浅的衣裳。

    那套红色棉衣,云程还是日常窝家里时才会穿一下。

    山里不好放炮竹,叶存山是盖了竹筐放的,炸得竹筐原地蹦跶。

    云程想玩又害怕,俗称人菜瘾大。

    看炮竹前头引线只有短短一截,他不敢玩,就等到放完了,他才敢过去蹲地上看看,挑挑拣拣里,也能拿回些没放响的哑炮,把里边引线抽出来,几根摆一起,伸手拿根香去点。

    引线沾了火就着,刺啦两声就燃尽,他没玩尽兴。

    叶存山今年没想到,“等咱们回县里,我再给你买几个可以玩的炮竹。”

    “有一种是点了以后会转圈开花的,里头火星子喷出来怪好看,引线很长,点燃了你能慢慢走开。”

    云程开心应下。

    吃饺子互相明箱操作,云程包的糖块被叶存山吃着了,叶存山包的糖块进了云程肚子,今年也要甜甜蜜蜜。

    等到存银这小孩子打扮一通上山来,他们才结伴下去,先给各长辈拜年。

    存银今天打扮神气,一身红棉衣滚了兔毛镶边,头发系了一条云青发带,他扎的高马尾,发带尾巴还能跟着头发一起飘动,他自己可满意。

    唇脂胭脂也用上了,小孩子审美不错,只薄薄抹一层,在脸颊和唇瓣上晕开,远远瞧着就喜庆,离近了也不显妆浓。

    脖子上戴着大哥大嫂送的玲珑球,两手上一边一只银手镯,腰间小挎包里放着两颗叶大送的银豆豆,还有他最近攒的银子,以及刚拿的小红包。

    叶大今早看存银这身打扮,才知道他那两颗银豆豆也打了水漂。

    小孩子有了更好的东西,哪里会记得小豆子,心情更忧郁了。

    叶存山带他多年,头一回见他涂脂抹粉,觉得不难看,再看看云程,故意拉着小夫郎慢了一步,在后头说小话,“我也给你买点胭脂水粉?我看存银抹着还不错。”

    云程样貌明艳,这东西抹了该更好看。

    他占有欲上来了,说要给人买胭脂水粉,还不让抹了见人,“只能给我看。”

    云程不要,“只给你一个人看,我干嘛打扮?”

    叶存山不乐意了,“你就是给我看,才要打扮的。”

    他算着他近些时候攒下的小云朵,琢磨着以后拿来兑换这个也不错。

    “反正你要打扮给我看。”

    云程直白道:“我不会。”

    叶存山对他误会可大。

    觉得他会刺绣,所以会画画也不稀奇。

    觉得他都会画画,怎么可能不会化妆。

    “没事,你不会,我给你涂涂抹抹。”

    不还有那什么,做丈夫的给妻子画眉的美谈么。

    云程摸摸自己的脸,也想到了这等浪漫小事,终是点了头,“到时你画不好,以后就别想了。”

    “别这么霸道好吧,就是画不好才要多练练的,你不给机会,我怎么练得出来?”

    云程被哄开心了,“行吧。”

    长辈家里溜达一圈儿,小挎包里能装上各类小零嘴儿,顺便跟其他同龄人碰头,再一起各家转转。

    这里拜年还是流行男人出去,小孩子跟着,女人和哥儿就留家里等着其他人来。

    他俩住山上,不方便,等人过去要等好久,云程就在刘云这儿歇脚,等到叶存山他们整个村子拜完年,再回来接云程回家,同村人也跟着去最后一站,到他家拜完,今天就结束了。

    叶庆阳是把自己当男人用,也在此列,可到底是个哥儿,想想跟云程一块儿走,也问他俩什么时候出发去县里。

    “我这几天跟旺祖哥在算账,就这两天会发一回月钱,分红要再等等了,铺子里前期投入多,挣钱了还没有多的银子周转,这笔钱暂时不好动。”

    作坊里今年也趁着年关,把纸钱拿出供货,得了一笔银子,来年要投入进去,尝试造好纸。

    云程兜里有钱呢,这笔银子就不急用,“我们初四就走了,到时赶不上的话,回县里再给我月钱也行。”

    他不用上工,占了一个教人毛织品的职位,每月能拿三两银子。

    来的人多,家里坐不下,他跟叶存山端着准备好的各类小零食,到院里送,也拿着铁壶给人倒茶喝,然后送客,结束今天的交际,关门补觉。

    叶存山让云程也给他说个吉利话,云程说:“祝你学业有成,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这等同学录语录,云程这辈子只写过一回,还是他妹妹看他可怜,新买了一本只叫他写呢。

    叶存山不知道内里寓意,只听这话,就觉着云程对他期望很高,他听了记心里,叫云程再来两句。

    云程又说:“恭喜发……”

    “别人听过的我不要。”

    云程:别这么挑好吧。

    想来想去,云程也没啥好说的。

    就很标准的小家庭祝福:“夫郎孩子热炕头,这句爱听吧?”

    叶存山爱死了。

    把人拉怀里抱着,很想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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