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 以彼之道-《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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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文盛对着刘平冷笑道:“小子你给我记好,我天星阿盛。拜的是雷公!你糗我没关系,不过你对雷公不敬,我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长幼尊卑。”

    刘平显然被对方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给完全击懵了,捂着脸发愣,吃痛之下,转身朝钟国彪身后的保镖金刚看去,喝道:“金刚,你还愣着干嘛,人家都来踢咱们场子了!”

    金刚的手曾经和韩然一样,被聂琨所扭伤过。对天星自然是恨得牙痒。不过他上次已经在黑天鹅酒楼也见过吕文盛,知道对方来头的厉害,没得钟国彪批准之下那敢造次,当下略有尴尬地道:“你别急,彪哥有安排!”

    “妈的,金刚你哑巴啦?被都人欺到这份上了还当软蛋?”刘平见金刚脸有微怯,失望而怒,捂着脸对他姐夫看去。

    钟国彪脸上也越来越黑。吕文盛这一掌击的是刘平,却如同直接扇在钟国彪脸上,当着这么多朋友弟兄的面,自己的小舅子被别人直接掌击,任他再沉稳,也终于到了临界。

    不过他亦知对方既然敢如此明来,绝对已经有了后着,深深吸了口气,强抑下心中的怒火,钟国彪沉声道:“你也算有身份的人,何必和小朋友家一般见识。这也不太附合你的身份吧?”

    “身份?”吕文盛笑笑,道:“上次我说过,雷公交待我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是替雷公来办事的,这就是我的身份!”

    盯着钟国彪的双眼,吕文盛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气,继续阴声道:“拖了这么久,琨哥的事,怎么也得给我们天星一个交待了吧?”

    说话到这里,除了韩然等少数先前已经知道的人外,其余人无不一惊,这才明白这个人竟然是天星社派来料理聂琨身后事的。难怪气焰如此嚣张。

    群情一下激昂。这里很多人都曾经和聂琨有过过节,聂琨死后,这笔帐自然算到了天星头上,一直恨没发泄之处,现在竟然知道对方竟然就是为这事而来,不由都一阵火气。

    “又是天星!妈的,居然还敢来!”杨建军上次被聂琨打得好惨,现在见对方又来一人踢场,拳头都捏实了,只待彪哥发声话,就要冲上去。

    钟国彪缓缓道:“我阿彪有个习惯,玩的时候就只谈风月不说他事,不过今天我兄弟生日,我阿彪很开心,也就不妨告诉你。别说聂琨谁杀的我不知道,我也妈还想知道谁这么够朋友呢!如果你知道了,还麻烦告诉我一声,我还得好好好感谢下他!”他亦不是吃素的。既然对方铁了心的找茬,那里还会再客气下去。

    吕文盛讥笑道:“果然大佬风范,翻脸不认人啊,阿琨替你坐这么多年牢,可真是够冤的。”

    钟国彪脸上闪现出冷笑,瞪着吕文盛道:“我一向懒得解释,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拿他说事,我也就跟你以事论事,当年聂琨替我兄弟顶罪,完全是他自愿的,我可没逼他。但他坐了这么多年牢,我也确实有愧,所以他砸了我场子一事,我忍了!就当还他这人情!不过他伤了我这么多兄弟,这笔账我可还没找他算,你倒还找上门来了!”

    吕文盛见阿彪竟然不惧于他,似早在意料之中,毫不觉得奇怪,悠然道:“很好呀,你不当他是兄弟没关系。不过我可没你这般冷血,他这笔账,你大可算在我们天星身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算这笔账!”

    说着吕文盛抬脸悠然望向屋顶,缓缓道:“阿琨,你在天之灵,睁大了眼睛看着,看我怎么收拾这害你白坐十年牢,又杀了你的人!”话音一顿,他忽然高喝道:“无关的人都给我滚出去!留下来的,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他话一出,酒吧中仍胆大着想看热闹的几个客人那还不吓得赶紧走人。谁都知道,这儿马上要出事了。转眼间,整间喧闹的酒吧只剩下两派系的人马。

    钟国彪这边兄弟带着的女伴,也吓得赶紧跑将出去。只剩下林俏和叶以薇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原本欢乐无比的生日派对竟然演变成这般局面,被这种无形的杀气所压抑,不由都有些害怕,娇颜失色,但却居然谁也没起身走人。

    韩然自然不愿意她们留下来,当下轻轻拍了拍她们两人的腰,轻声道:“没事的,你们先走!”

    林俏虽然非常担心,但亦知道自己和叶以薇再留下去,不但不会帮助到韩然他们,而且只会成为负累,当下向叶以薇做了个眼色,低声道:“我们出去报警!你自己小心。”韩然抱之以微笑的脸色,道:“嗯!没事的,不用担心。”

    林俏一拉叶以薇,快速向门外走去,叶以薇不停回首,望向韩然的双目中透满着担心。吕文盛盯着她们俩,脸上闪过一丝淫笑,却也并没阻止,只等着她们从自己的身边闪跑而过,这才哼笑着道:“可惜呀,这么靓的妞,却跟了这么些软脚蟹!”然后望着林俏,悠然笑道:“记得出门就报警哦,现在警察可都不太敬业,要是他们来晚了,你们男人少条胳膊大腿什么的,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林俏何曾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俏脸气得雪白,狠狠一拽叶以薇,道:“以薇,我们走!”叶以薇早已经被吕文盛冷峻的杀气给惊得冒冷汗,也不敢再停留,再度担心地看了韩然一眼,赶紧低头跑将出去。

    韩然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们俩走出酒吧,这才马上收回笑容,变得面无表情,重新看向嚣张至极的吕文盛,只在心中冷笑,心中道:“一会你就会知道了!”

    吕文盛怎么会猜得到,他的极度嚣张,已经唤醒了刚刚经历过一夜杀戮的韩然。现在的韩然,再也不是半年多前那个怯弱文静,面对欺凌毫无还手之力的文弱歌手。

    于别人来说,韩然或者只是做了一场血腥的梦,但只有韩然自己才明白,梦中的一切是何等的真实。

    那在一线峡口的一夜血战,至今还在他脑海中历历在目。甚至只要他稍微合上眼,就能感觉到,那砍钝的刀刃,滴血的刀尖。

    “阿彪,我们天星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可不像你喜欢玩阴的,我今天来,就是知道你有这么多兄弟在场,那就别说我们以众凌寡。我先讲明了,我他妈今天来,就是要挑了你的场,跟雷公和阿琨有个交待。不过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有谁怕的,现在还可以马上有多远滚多远。”

    他对钟国彪的称呼,从最开始的彪叔到彪哥,再到现在的阿彪,亦可见他的猖狂。

    钟国彪冷笑:“只怕你会失望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们这群兄弟怎么样?”吕文盛哈哈一笑,道:“是吗?那我告诉你,不想走的,有如此瓶!”

    说着吕文盛忽然拎起桌上一只啤酒瓶,右手并指,竟然以掌缘为刀,向着酒瓶瓶颈横削而过。只听“嗤”的一声闷响,这只玻璃酒瓶竟然被他给一掌削断,而酒瓶并没有碎裂。

    众人只看得为之一呆,浑没想到这打扮斯文得体的家伙竟然有如此罕见功夫,甚至就连韩然都怔了一下,暗想自己也看轻了这家伙,只凭他如此手刀,就完全可比超一流的空手道选手。左右看去,只见周围一众兄弟,均一动未动,虽然心中或者有些惧怕,但没有人真被威胁离开。

    吕文盛一双厉目,缓缓从众人脸上扫视而过。看着众人毫不怯弱的目光,嘴角微撇,冷笑道:“都不想走是吗?很好,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关门!”随着他的声落。

    “唰”的一声,在吕文盛的手势下,他的一众手下已经快速拉下了酒吧的卷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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