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以德报怨-《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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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嘛,在走之前,先得暂时对不起你一下,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只好把你给先捆绑起来。反正你老爹也差不多该过来了。到时自然会救了你。”

    “不要,不要绑我。”陈芷毓一脸惊惧。

    韩然不屑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再说了,我绑你可是为你好,否则大可拿你做人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过这大喜的日子,也没必要搞这么多事罢了。”

    说着韩然凑近她身,笑道:“你手腕已经伤了,如果乖点呢,我不但可以帮你脱臼的关节复位,还可以不绑得太紧,否则箍得紧了,血液难以流通,搞不好你这么小手可就废了。”

    “你这么好心就不不会这样对我了!”陈芷毓气呼呼地道。

    看着她一脸激愤的模样,韩然心下一叹,暗想如此对你原有些过,不过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也迫不得已了。心中如此想着,不由道了声:“那就表点诚意,绑你之前,我先帮你治下手吧!你忍着点痛哦。”说完弯下身去,伸手过去欲把她的手给捉扣过来。

    陈芷毓尖叫道:“坏人滚开,不要碰我”韩然还真怕她大叫起来,转身就拿起那旁边的红绸盖,准备重新揉成一团强塞进她嘴里。

    然而方低身处,忽觉身上一麻。竟然在门户大开之际,猝不及防中,竟然被陈芷毓左手中指给点中了“鸠尾穴”。一股真气沿穴夺胸而入,登时只觉全身血液宛若凝固了一般,心中大喊一声“糟!”。整个人一下全身麻木不能自控,“啪”的一声,摔趴在陈芷毓面前的软榻之上。

    陈芷毓似乎也没料到自己这一指竟然有如斯威力,看着自己左手食指尖怔了半天,这才轻轻伸脚,踢了踢韩然,见他毫无动静,这下大呼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哟,刚才不是挺威的吗?现在是怎么啦?”说着脚上加劲,把韩然给挑翻过身来。韩然看着她那偷袭得逞的得意模样。心中简直连肠子都悔清了,只恨自己一时心软,当初占势之时,就该直接把她给想法子捆住。

    只可惜悔之已晚,此时全身血脉麻木不堪,别说动,就连张嘴欲动,都只觉舌根根本不能自控,完全说不出话来。“惨了,这次不是玩大了,是直接把自己给玩死了。”韩然心中苦笑。

    “哼,无耻淫贼,居然敢装成个女的来捉弄本姑娘,还把我手腕给弄折。”陈芷毓看着自己腕部的红肿,越看越气,又狠狠踢了韩然一脚。把韩然给直接踢到了榻尾。

    然而这本该是极重的一脚,踢在韩然身上,并不并觉得如何疼,反而缓解了他那巨强的麻木感,甚至只觉全身滞流的真气也忽然有些舒缓,恨不得再挨上几脚。

    “怎么会这样?”心念间不由一动,赶紧默想真经中记载的自我解穴之法。虽然点穴与解穴之术,他还从未来得及练习过,此刻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其实韩然此刻的内力蓄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飞速提升着。寻常武人的点穴手法,于他而言,根本难以有效。只是陈芷毓的点穴手法实在过于巧妙,这才会着了道儿。但陈芷毓也是初学咋用,并没有完全掌握这手法的奥妙,故虽点倒了韩然,却并非深不可解。

    刚才她踢向韩然的这一脚,已经如同按摩一般,激活了韩然体内那澎拜的真气。即便不用人解穴,过不得多时,也会自然消除。

    “怎么哑巴啦?不是连舌头也不能动了吧?”

    韩然眼中露出无奈眼神,心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这次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哼,居然想捆我,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素心楼的人你也敢惹!”

    “素心楼?”韩然心下一怔,暗想这不就是简荻师从的武学门派吗?简荻送别他时,还曾经嘱咐过如果他日江湖告急,可以把素心楼的名号说出。只是没想到这个护身符还没有用上,却先被素心楼的人给点倒了。

    不过印象中似曾听谁言过简荻是素心楼年大师的关门弟子,却不知眼前这个年纪该比简荻还小的女子与简荻又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居然栽在素心楼门下。”韩然只感人生无常,不知道是该笑还郁闷了。然而这只是开始,更糟的事果然接踵而来。只听见远方忽然传来喧哗的声音,似乎已经有一群人向这边的庭院说笑着走来。

    他修习真经以后,听力渐佳,这一干人离此虽尚远,已经隐隐然听到有人在恭喜道:“员外老当益壮,明年定然再抱得贵子。我们可就送到这了哦。”更有人哈哈淫笑道:“陈老爷子这新纳的妾不知长得何等模样,可否让我等鉴赏一二呀。”只听对白,显然是前来陈府恭贺的人把陈儒南给拥簇过来。

    “这天还没黑,居然就散席了,这都纳第九房了还猴急成这样!”韩然心中靠了一声,心想陈芷毓见也不需要叫人来对付自己了,只须这群人来到,大喊一声,自己就全玩完,被人拉到衙门痛殴一顿叛个“男扮女装罪”只怕还是轻的,就怕陈家来个闭门私刑什么,那就再悲剧不过。

    不过情势虽急,但进入这时代以来,比这更悲剧的场面他经历得更多,韩然心下并不慌乱,只是更加沉摄心神,慢慢驱运真气,想让这被封的穴位解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面前的陈芷毓竟似完全没有任何想呼叫人来的意思,倒似有些紧张起来。竟然对着他低声道:“喂,你真不能动吗?要来人了!”只看其神色,倒似比韩然还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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