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小奴隶(五)-《黑莲花男二攻略指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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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唇止不住地上扬,沈殷眉梢微挑,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揉狐狸的动作更加熟稔了。这只蠢狐狸大概不知道,她这副撒娇求饶的样子非但不会让他心软,反倒催生恶念,越发地想按着她欺负了。

    被困在小院

    子中的生活,阮软过得不知天日。每天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在小院子里转悠,总想找到个缺口出去。可惜整个院子都被阵法笼罩,她试过好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在阮软被困住的期间,妖族险些大乱。将近半月没有小公主的消息,妖王急得亲自出妖界去寻人,奈何回来时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唯一令他们稍感安慰的是小狐狸没有生命危险,否则妖王手中的命珠早该碎了。

    那命珠是阮软元神归位后,妖王从她的神魂中抽了一丝出来凝结而成的。平时没什么大用处,但若是她遇到了生命危险,这命珠会发热发烫,手持命珠的人能够感应到她的所在。现在命珠并无异样,说明小狐狸是安全的,就是找不到踪迹。

    起初妖族还抱有一点的侥幸,就希望阮软是自己贪玩跑远了。但现在过去了这么久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就晓得事情不大对劲。

    “别让我逮到将小狐狸捉走的狗东西。否则,定要将其抽皮剥筋,挂在枝头暴尸七天七夜!”妖王啪地砸碎了一个琉璃碗,身上的煞气狂飙。

    站在一边安静如鸡的阮姜缩着脖子,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将妹妹弄丢了,他自责也愧疚,就盼着早点找到阮软。至于那个偷狐狸的杂碎,光是抽皮剥筋哪够?他一定要让其尝尝十八层地狱岩火的滋味。

    被惦记着的胖狐狸打了个喷嚏,被沈殷揣在怀里少有的出了院子。早前被她撞碎的结界已经被修复,这一大块地盘除了他们俩,再无其他灵物的影子。

    从小木屋出来是一条蜿蜒的小道,周遭有一片绿意盎然的竹子,还有不知名的小花从土壤中冒出头。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若是再栽种一些瓜果,养几只家禽的话,看着倒是与妖界的景象差不多了。

    外头阳空高照,阮软窝在男人的怀里眯着眼睛打盹。自然摇晃的尾巴尖扫过男人的手腕,惹得一阵闷声的轻笑。她的小脑袋往暖和的衣襟处拱了拱,爪子顺势搭在男人的手臂上。

    昏昏欲睡间忽地感觉到刺骨的冰凉,小狐狸猛地惊醒。慌乱地划着四条小短腿想往岸上游,却被男人捏住了后颈皮重新拎回来。只能心慌地看着清澈见底的池水淹没

    自己的爪子,将漂亮的皮毛打湿。

    “唧唧唧唧!”

    见小狐狸在水中扑腾得厉害,沈殷蹙眉不解。这池水乃是引的天水,不仅干净,而且多泡泡对身体也好。他不晓得为什么小狐狸似乎不太情愿,难道是一只狐狸泡澡太无聊了,想让他陪着一块儿?

    恍然地舒展了眉眼,沈殷将小狐狸往大池子中央拂去,站在岸边解起了自己的腰带。被推到池中央的阮软呛了一口水,钻出水面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奋力往岸边划。

    眼看着近了,三步两步一步,就要靠近池壁了。然而意料之外两条腿伸了进来,她一下子撞到了男人的腿上。

    还来不及捂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尖,她就被男人捞到了自己的怀里。哆哆嗦嗦睁开眼,发现沈殷已经靠着池沿坐下了,将身体浸泡在池水之中。

    这人没穿衣服,是阮软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狐狸眼睛瞟过男人袒露的上半身,她蓦地就红了脸。好在一身都是皮毛,不会有人发现她脸红了这个事情。

    飞速地垂下狐狸脑袋,小爪子将眼睛遮掩得严严实实。小狐狸僵在男人的怀里动都不敢动,连叫唤声都没了。

    看着老实巴交、任人摆弄的小狐狸,沈殷深觉自己的理解是正确的。他开始闭目养神,试着释放灵力想助小狐狸修炼。

    在冰凉的水中泡了会儿,阮软逐渐适应了池水的温度,也没那么抵触自己的皮毛被沾湿了。身上慢慢热了起来,小狐狸将自己的爪子从眼睛上挪开,正疑惑是怎么回事,她倏地发现自己爪子上的毛毛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纤纤玉手。

    惊得瞳孔颤动,她飞快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再是毛茸茸、圆滚滚的。茫然地眨巴眨巴眼,她不得已接受了自己从小狐狸变回了人形的事实。

    忽地对上幽深黑沉的眼眸,阮软面皮烧得慌。尽管自己穿了衣服,但薄纱的衣服浸了水后就不那么中用了。何况她现在趴在男人怀里,对方的体温都可以通过肌肤的接触传过来,过近的距离使得她能看清男人卷翘的眼睫毛。

    手脚并用地往外挪开几步远,将若隐若现的身躯往水中沉了沉,阮软尴尬得脚趾头蜷缩,不过脸上的表情故作镇定,平稳

    的声线中透着一丝慌张:“那什么,我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眸光深邃的沈殷没说信不信,视线赤条条落在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球的妙龄少女身上,蓦地抿唇一笑,像是看破了什么玄机:“原来你早就修成人形了呀?”

    往四周环视一圈后,面上高深莫测,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喜欢这种情调?嗯?”

    听到尾音的那个“嗯”,阮软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嗫嚅着唇想解释的,然而对面坐着的男人没等到她的解释就从池中站起了身。毫无遮蔽地迈上岸,将地上掉落的衣服缓缓拾捡起来,慢条斯理地披在肩上。

    腰身精瘦,看着身材不错。阮软不晓得该捂着自己的眼睛还是鼻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长针眼了。

    施了个小术法将身上沾湿的水弄干,穿戴好的男人就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眼神似是承载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阮软无法一一读懂。可有一点她能深切地感受到,沈殷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这种久别重逢的氛围让她有些愣神,阮软心中怪异,可还是开口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看着好像认得我的样子。”

    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沈殷的欣喜顷刻间荡然无存,眸光蓦地阴沉下来。没有歇斯底里的嘶吼,但就是那样的平静才让人觉得害怕,宛如暴风雨之前的安稳:“你将我忘了?”

    问出这句话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原以为省去了千万年蹉跎的时光,他们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了。现在才发现这些只是他以为的,自己惦记了几百年的执念,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分不清是喜多一些,还是怨多一些,沈殷垂了眼眸。空中寂静无声,半晌他抬了头,笑得仿若毫无芥蒂:“过去的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忘了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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