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焱-《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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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坐上去,陈就载着她,她抱着琴盒,便在附近来回兜圈子。他故意骑得快了,她就紧紧揪住他的衣服,一迭声喊:“慢一点!慢一点!”

    风里都是她嚷嚷的声音。

    年少不知愁滋味,日子好像每一天都那么美好。

    有的时候碰见陈就载了别人,都是男孩,等他放下人,再过来要她上车,她就会耍脾气,说:“别人坐过的,我才不坐。”

    陈就怪她刁钻,抱怨:“你怎么这样啊?”

    她脖子一梗,还振振有词:“我爸的车后座就只载我。”

    她这样说,后来,陈就的自行车再也没有载过别人。

    直到现在。

    幼稚的蛮横玩笑话,最终还是变回玩笑。

    不再去想,冬稚低着头,摸摸琴盒,不多会儿把它放回衣柜。

    关上柜门,关上台灯,她躺回被窝,余温尚在。

    闭上眼,平静地等待入梦。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世事易变不过其一,或深或重的苦难,一辈子多了去。

    这些小事,也就不算什么。

    ……

    再见到温岑,感觉有些不一样。距离仿佛被拉近,陌生感一下褪去许多。

    他没特意找冬稚说话,一如平常。

    中午放学,苗菁邀冬稚一块去推车,冬稚说:“我车坏了,得去修。”

    “小红坏了?”

    温岑横插一句:“小红?她的车不是蓝色的吗?”

    “蓝色的不就叫小红,叫小蓝多普通。”苗菁瞥他一眼,继续对冬稚道,“我陪你走到路口。”

    冬稚没推脱,两人还是一块出校门。

    到校门外取车的地方,听见旁边的人在聊,陈就又骑车载赵梨洁了。

    苗菁小声跟她嘀咕:“陈就跟赵梨洁俩人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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