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叫妈~第73章 拔牙-《以牙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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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赶紧捂住自己手里的食物,以免被叔叔喷出的细菌污染:“感冒了吗?”

    周树吸了吸鼻子:“只打一个喷嚏,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陈默吸了口血:“你的黑粉吗?”

    周树:“我猜是你爸。”

    “说什么呢!”推拉门被一把推开,夏渝州大摇大摆走进来。

    “咳咳咳……”周树顿时被呛到了,“我说,你刚才是不是……惦记我了。”

    “没错,我刚还真念叨你来着,”夏渝州大力拍拍弟弟的肩膀,做出长兄模样十分关切地凑近,“小树啊,你看,你们队里的队友基本都谈了网红女主播啥的,有的都分手好几波了,你有没有认识一个呀?”

    周树狐疑地看看他,不明白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而后突然悟了:“哦!你终于想通,准备走回正途了!说,你看上哪个了,我给你联系!”

    “阿叔。”儿子突然给了叔叔一肘子。

    “干什么?”周树顺着大侄子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容光焕发的司君正缓步走进来,并对他施展死亡凝视,“我艹?这货怎么来了!”

    司君微微地笑:“联系什么?”

    “咳,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去上班。再不去,我联系你们领导罚你钱。”夏渝州推推还在咕吱咕吱喝早餐血的弟弟,催他回基地。

    “我们训练都是下午才开始的。”弟弟不为所动,试图回应司君的死亡凝视,然而那人已经把目光转到陈默身上去了,根本不接他的招。

    夏渝州一脸正直:“那赶紧回去睡觉,天天熬夜打游戏,起这么早不怕猝死。”

    周树气死:“是谁夜不归宿丢下孩子自己,过后求我过来看孩子的?”

    “哎呀,哎呀,赶紧走吧。”夏渝州推着他出门,弟弟就是用来欺负的,用过就扔不必手软。

    等把弟弟踢出门,夏医生立时换上了专业的笑容:“客人请去诊疗室稍等,我换身衣服就来。”

    司君把目光从儿子身上收回,点头应了。

    “爸爸,”儿子颠颠地跟着夏渝州进准备室,小声说,“你俩咋回事,前夫爸看我的眼神怎么好像看储备粮。”

    夏渝州摸摸儿子的脑袋:“不,他是在看家族的希望。另外,他不是前夫爸了。以后见了,直接叫妈。”

    儿子:“!!!”

    第73章拔牙

    陈默皱着鼻子思索半晌:“爸爸,我觉得你对某些事情有误解。”

    夏渝州挑眉:“什么?”

    儿子看看他,再看看坐在诊疗室里的司君,摇头:“我是未成年人,不适合讨论这个,只能提醒你到这里。”

    “嘿?你个小兔崽子!”

    儿子说话说一半怎么办?多半是皮痒痒,夏渝州抓住他揍了一顿。虽然还是没能听到下半句,但神清气爽,可以投入到紧张的牙科工作中了。

    “智齿横出了。”夏渝州把牙片贴到观片灯上,拉近了给司君看。

    司君躺在诊疗椅上,根本没看牙片,只是盯着戴了口罩的夏医生。

    夏医生讲解了半天,不见病人回应,低头就对上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司先生,请你看牙片,不要看医生好吗?”

    “抱歉。”司君这才回过神来,转眼看向牙片。一颗横生的智齿藏在牙龈中,紧紧挤着正常的牙齿,看起来颇为霸道。

    “没关系,像你这样被牙医迷住的,每天都有。”夏渝州耐心地拿出讲解用的小棍,重新给病人讲一遍。

    “每天?”司君微微蹙眉。

    “是啊,你没听说过吗?做牙科诊疗的时候,非常容易爱上牙医,特别是……”夏渝州骤然凑近,额头抵住司君的,缓缓眨了眨眼,“眼睛长得好看的牙医。”

    浓密的睫毛与纤长的睫毛相碰,宛如两只毛绒动物互相打招呼,软软的痒痒的。

    司君呼吸骤然一滞,哑声道:“夏医生,平时都是这么给病人看病的?”

    “嗯哼。”夏渝州坐直身体。

    “幸好。”司君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袖子,拉过牙片来仔细瞧。

    “幸好什么?”夏渝州下意识地顺着去看牙片。

    “幸好夏医生的眼睛,并不是最好看的,”司君把观片灯颠倒过来,换个角度观察,微微蹙眉,“这牙是有点严重,得拔了。”

    “嘿?怎么说话呢,”夏渝州把灯推开,掰动病人椅子,迫使司君仰过头来,“那谁的眼睛好看,你的这双哈士奇眼吗?”

    司君噎了一下,头回听人把自己这双偏深蓝的眼睛定义为哈士奇眼的:“小猫嘴最好看。”

    夏渝州:“……咳,我去拿价格单。”

    冷漠的领主大人,突然变回大学时期那个说土味西式情话的贵公子,已经变成猥琐成年人的夏医生有点受不了,只能捂脸遁走。

    横生的智齿必须拔掉。

    夏渝州说是去拿价格单,其实是拿了血压计来,给司君做详细检查。如果没有高血压之类的病症,现在就可以拔牙。

    “你算是来对了,我这里还真有Intravenoussedation的药。”夏渝州给他看了一下药物名称,确认他有没有药物禁忌。

    司君听他飙英文,礼貌地回道:“不愧是海归高级牙医。”

    夏渝州高高抬起下巴,斜瞥他,然后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国内大部分私人牙科诊所是没有静脉镇静麻醉的,算你运气好。”

    “那为什么你这里有?”

    “我主要是怕麻烦,懒得安抚那些胆子小的病人,一针下去了事。”

    拔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有一些病人会因为过于恐惧,而在拔牙的时候出现不自控的反应,突然挣扎甚至逃跑。牙医除了要做好技术上的问题,还得安抚病人。怕麻烦的夏渝州,选择给病人全麻,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害怕了。

    司君听了这个理论,很是无奈:“你这不符合行业规定。”

    “我这是为病人着想,有些病人会因为拔牙紧张患上高血压的,”夏渝州推了心电检测仪来,夹在司君手指上,“有的装作镇定,结果拔的时候血压飙升,会喷血的那种,很危险。”

    仪器显示,司君目前状态平稳。

    夏渝州拿了开了筋脉注射的麻醉药,捏着细长的针管在司君面前晃,病人便乖乖地露出胳膊给他扎:“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昨天跟你说的话,是在哄你。”

    司君一愣:“什么?”

    夏渝州用冰凉的酒精药棉擦拭,按住一根因为止血带控制而鼓起的青色血管:“也许我还在恨你,哄你半天就是为了今天这个机会。打了麻药,你可以就任我宰割了。”

    司君认真地想了想:“你想怎么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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