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0-《王子病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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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接棒,化作一道箭疾飞而去,两人配合堪称完美,抢尽全场风头。

    六个班跑得飞快,二棒接三棒全部顺利,遥远竭尽全力地狂奔,赵国刚喊道:“加油!小远加油!”

    齐辉宇传棒给他时整体速度就已经落后了,遥远尽了最大努力,交出最后一棒,同时一个趔趄,倾身消去冲力,左脚一扭,谭睿康接棒!

    “现在领跑的是初三3班,谭睿康追上来了!他跑得太快了!”林子波已经有点激动过度,语无伦次。

    “我靠!”遥远抬头看跑道上,谭睿康跑得实在太快了,整个一班发疯般地大叫,谭睿康连着追上两名,瞬间把落后的速度拉进前三,紧接着又超一名!

    “加油!加油!”遥远大喊,踉跄跑了几步,赵国刚也过来了,两人进田径场,就在这短短的几秒内,谭睿康又追上一个!

    “一班要拿第一了!”林子波在广播里大喊道:“谭睿康加油!”

    说时迟那时快,谭睿康和另一个人同时冲过了终点,所有人涌了过去。

    “太过分了!太龌龊了!”有女生愤怒地叫道:“是1班的学习委员吗!怎么能抢解说麦!”

    遥远道:“拿了第几名?我们进前三了吗?”

    遥远挤过去,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人,谭睿康笑着喘气,话也说不出来了。遥远紧张地喊道:“第几啊!张震!第几!”

    张震在人群中比了个食指,所有人哗的一下尖叫,遥远激动得冲上去与谭睿康紧紧拥抱,大叫道:“你太强了——!”

    谭睿康高兴得很,大叫道:“你交棒交得好!大家都有功劳!”

    人群散去,初中部的比赛结束,高中部比赛开始,遥远一瘸一拐回来,谭睿康变了脸色,说:“小远,你脚扭着了?”

    “我们第一了!”齐辉宇冲过来大喊,把遥远抱着,又去抱谭睿康,初三(1)班全部人大喊大叫。

    遥远笑道:“没关系,只是稍微扭了一下,我爸呢?”

    赵国刚已经回公司去了,遥远戴上手表,坐在位置上喝水,其余人还在讨论这场比赛,初中三年,终于拿了次第一。

    “晚上不上晚自习,去吃饭庆功!”张震过来笑道:“还有奖金的。”

    遥远吁了口气,整个班级还沉浸在刚刚的热烈气氛里。夕阳西下,高中部三个年级接力赛结束,田径场上放歌,开闭幕式。

    遥远起身时又一个趔趄,脚踝痛得要死,只好坐下,张震带人过来搬椅子回教室,谭睿康道:“怎么了?”

    遥远道:“有点扭了,没事。”

    刚刚跑接力赛的时候还不觉得,半小时后却肿得很痛,遥远脱下运动鞋,脚踝处肿了一大包。

    谭睿康单膝跪地给他检查,遥远忍不住鬼叫道:“别碰!痛!”

    张震说:“起来活动看看,能站住不?”

    遥远搭着谭睿康肩膀,只能单脚站稳,谭睿康说:“在这等一会,我把椅子搬好背你回去。”

    遥远马上道:“别!我自己能走!”

    太丢人了,闭幕式还没完,要在众目睽睽下被谭睿康背着走过田径场,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谭睿康和张震搬椅子上去,遥远试了试,能走,于是便走三步,停一停,沿着操场边上离开,上楼收拾书包。

    “你怎么不听话?!”谭睿康下楼梯时急了,眉毛拧成个结。

    遥远心想你谁啊你,比我老爸还老爸,嘴上说:“哎你别担心,没事的。”

    谭睿康蹲下来看他的脚踝,索性把他打横抱起来,遥远叫道:“不要——”

    张震在后面哈哈大笑,遥远被一路公主抱回教室里坐着,谭睿康道:“别再走了,你扭得很严重。”

    遥远只得在教室里听歌,取出练习册做题,一身汗歇了点,比赛完后全身心舒畅,看不下去书,只觉舒服得很,若能抽根烟,和损友们聊聊天就更完美了。

    闭幕式结束后同学们回来收拾东西,齐辉宇躬身看遥远的脚,说:“我骑车载你回家?得去抹药才行。”

    “要去医院吗?”另一个同学担心地说。

    还是张震常打篮球磕碰,说:“没事,回家用云南白药的喷雾喷一下就好了,常见的。”

    遥远的脚越来越痛,齐辉宇说:“我家有黄道益的活络油,待会给你拿,晚上让你哥给你揉,揉三天能好,我妈扭到就是这样的。”

    遥远窘得无以复加,说:“小事!别那么紧张!”

    众人群策群力,献计片刻,该走的都走了,剩下的准备出去吃饭开庆功宴,张震的高一女朋友在外面探头说:“宝宝,你爸好帅。”

    所有人笑得肚疼,遥远愤怒地说:“回去告诉你们班的人,别花痴我爸!”

    这下旁的人笑得更惨,谭睿康去换好一身校服回来,说:“我带小远回去吧,你们去吃饭,我们不去吃了。”

    数人商量片刻,张震说:“这怎么行。”

    遥远道:“**骑车搭我回去,你们去吃吧。”(**——齐齐,齐辉宇的外号)

    “我们一起,出去打个车就回家了。”谭睿康说:“你们吃。”

    遥远面无表情道:“你是大功臣呢,开庆功宴怎么能少了你?”

    “哎。”谭睿康笑道:“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我为什么拼了命地拿第一。”

    遥远:“?”

    他忽然觉得谭睿康的话有种莫名的意味在里头,那是和赵国刚如出一辙的温暖与包容。但他没能理解谭睿康话里的意思,也没有问。

    齐辉宇回来了,数人商量通过,张震带着七个人去吃晚饭,遥远拿了两百给张震以备不够的话垫着请客,打发齐辉宇去吃。

    数人散了,谭睿康左边一个挎包,右边一个挎包背着,在遥远身前躬腰背对他。

    遥远扒了几下,扒在谭睿康背上,说:“你行不行啊。”

    谭睿康笑道:“小意思,小时候经常这么背你。”

    遥远:“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谭睿康:“关门,锁上。”

    谭睿康背着遥远,去把教室前后门关上,一路背着他下楼去,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教工在打扫学校,夕阳染红了篮球场,余辉灿烂而美好,谭睿康的背脊就像遥远的外公般充满安全感,西装校服外套上有种好闻的少年味道。

    “你刚说的那话什么意思?”遥远想起来了,问谭睿康:“为什么拼命拿第一?”

    谭睿康背着他,走出学校外的小区道路,两道满是干爽的落叶,被落日染得火似的红。

    谭睿康话中带着笑意,理所当然地说:“想让你高兴,等发了奖金,哥给你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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