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果然,不是人就不行吗?大灰狼就不行吗?-《嫁给病娇恶狼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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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果然,不是人就不行吗?

    大灰狼就不行吗?

    思考了一下脱困的可能性,阮秋秋最后冷笑一声,在谢羽期待的目光之中,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四周,“你比我夫君丑一万倍。”

    阮秋秋忍无可忍,没控制声音,所有人和妖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本还有些嘈杂狼妖们全都惊呆了。

    这个世界上,哪个部落的人族不都是卑微的生存在妖族部落的庇护下,战战兢兢的活着。

    一个人类,寿命不过只他们妖族的五分之一,他们妖愿意庇护他们保护他们已经是仁慈至极,居然有人这样狂妄。

    由于过度震惊,一时之间,这片山洞附近的妖族们都没说话,只剩下飒飒落下的风雪声。

    谢羽整头狼都懵掉了,他原本完美自信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大脑僵硬到当机。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的幻听,他的妖脸像是被用力扇了好几巴掌,火辣辣的疼,原本完美的表情终于裂开了。

    他猛然直起身,双手幻成了锋利的狼爪,望向阮秋秋的视线也扭曲了起来,怒不可遏。

    他抬起锋利的狼爪,隔着一段距离指着阮秋秋,表情扭曲,“阮秋秋,你找死?”

    谢羽深吸一口气,气的浑身发抖,“贱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跪下道歉,老子考虑考虑留你全尸。”

    阮秋秋看着面前这只毫无风度、目露凶光,随时打算扑上来掐死她的妖,往后退了一步。

    周围的狼妖们纷纷起哄,满脸的不怀好意。

    漫天风雪之下,那些和她同为人族的人类,也大都抱着吃瓜看戏的态度,想看她会怎么被收拾。

    一边的年轻狼妖宁越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满脸懵逼,还没从刚刚看似温温柔柔的阮秋秋居然口吐芬芳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阮秋秋瞅了瞅谢羽比大灰狼先生小上好几圈的狼爪,听着他那句“贱人”,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就知道面前这头下流的狼妖不会放过她,就算她不骂他,他也能在她叫他羽哥之后找出千百个理由来言语羞辱她,甚至连带着羞辱大灰狼先生。

    她是冲动了,她不仅冲动了,她还很天真。

    但她的冲动和天真,并不是因为她骂了面前的狼妖,而是因为她竟然那样愚蠢的觉得,她能在炎狼部落寻求到帮助。

    在这样全是冷漠的、抛弃了大灰狼先生的部落里。

    他们这群狼,和风狮部落里,那些把她当工具人换盐石的狮子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哦,有区别,这群白眼狼还带着无数对她的轻蔑和对大灰狼先生的惧怕和恨意。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狼都像大灰狼先生一样好的。

    她是真的傻了,才会在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觉得能在炎狼部落里换到药草。

    早知道这些妖会那样嘲笑大灰狼先生,她还不如冒着危险直接在森林里寻找药草来的实在。

    阮秋秋唇边噙着一抹冷意,视线平静的望向面前撕下了温和轻挑面具的狼妖,攥紧了手。

    “操,说话啊,吓傻了?”

    那边的年轻狼妖宁越终于从震惊中缓过了神,想往前靠近一些阮秋秋指着她鼻子骂,又好像有所顾忌一样,不敢上前。

    阮秋秋看了眼哪怕盛怒之下也依旧只是言语威胁、并没有真的把狼爪招呼到她身上的谢羽,结合一边宁越似乎也十分顾忌的样子,心底的猜想被证实的更清晰。

    同时心里也觉得更加可笑。

    哪怕大灰狼先生现在已经伤成了这样,他们也作出了抛弃这种下作的事情,但却还是因为“族巫”的话,因为“诅咒”而害怕他。

    甚至和她猜的一样,不敢靠近疑似被传染了诅咒的她。

    阮秋秋觉得他们简直可笑至极。

    但也正是由于他们的这种“惧怕”和“盲目”,才给了她反击脱身的机会。

    直接打她肯定是打不过这么多妖的,但是……

    阮秋秋脑海里划过一个最有可能、也是最安全的脱身办法,脸却一点点的红了起来。

    ——若是这些狼妖知道她同大灰狼先生亲密过了,恐怕会更加不敢动她吧。

    尽管她这么讲,很对不起大灰狼先生的“清誉”,也有些难为情。

    但阮秋秋扯了扯身上的兽皮,还是慢条斯理的说,“你如果不怕我身上的诅咒,就动手,也许你再往前靠半米,就要被诅咒了。”

    “毕竟我和夫君,也就亲热了那么七八回。”

    阮秋秋的话掷地有声,盘旋在安静的雪地里,几乎是瞬间就让所有妖和人都变了脸色。

    那头一直在冷嘲热讽的雌妖整个懵了,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那废物狼伤的那么重,怎么还有能力……”

    她说完就立刻尴尬的闭上了嘴巴。

    她记得渊诀是最冷漠的,和莫得感情的狼妖一样,任何生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就算以前他还是炎狼部落的首领,居住的山洞也在最靠里,远离群妖的山崖附近。

    以前她们部落里不是没有雌妖胆子大,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试图靠近渊诀示好。

    但那头雌妖还没靠近渊诀周围,就被打了出来,还因为太莽,冲到了距离那头变态大灰狼一米的范围内,回来就口吐白沫,差点没了。

    到现在那雌妖也没好,说话也不怎么利索。

    这样的妖,这样的大灰狼,这样一头伤的那么重的残疾狼妖,会和阮秋秋一个人类亲热那么多次?

    她实在无法相信,但又诡异的觉得很有道理,在心里更加佩服起族巫来。

    果然族巫说的是对的,只有阮秋秋这个人类,会替他们炎狼部落承受所有的诅咒。

    周围的狼妖们大都和雌妖一个想法,全都脸色诡异,又怒又觉得族巫真是厉害。

    而站在谢羽身边,张牙舞爪的年轻狼妖宁越更是一脸痴呆,直接被阮秋秋的话弄的语塞至极。

    “你、你……不、不是,那、那狼……”

    他都快傻了,磕磕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阮秋秋有点同情的看着这倒霉孩子,想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虎狼之词,脸也一点点的红了——

    其实她和大灰狼先生什么都没做,她连他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但她也没说错,如果她单方面薅狼尾巴毛算是亲热的话,那确实也有七八回了。

    谢羽在听到阮秋秋的话后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他很想冲上去撕了这个人族,但又确确实实被她戳中了软肋。

    他确实不敢离她太近,现在他们隔了两三米他都能隐隐嗅到从阮秋秋身上传来的前任首领的味道,也许她现在真的已经背负了和那头狼一样的诅咒。

    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一丝隐隐的魔物的气息。

    想到渊诀以前居住过的山洞附近,那寸草不生的场景,谢羽又确实不敢赌。

    他好不容易等到那头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大灰狼变成残废,登上了部落年轻一辈第一的宝座,根本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不知轻重的话冒险。

    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呵呵。”

    谢羽干笑两声,脸上和手臂上青筋暴起,阴测测的看向阮秋秋,余光却瞥见了她放在背包一侧的矛刺。

    上面兽皮半开,露出了内里尖利的魔物的爪子。

    谢羽神色猛地一变,心头惊骇——

    阮秋秋身后背着的那个形状奇怪的兽皮背包里,分明就放着一头快三阶魔物的利爪。

    三阶的魔物,实力与他现在相近,根本不是阮秋秋一个普通人类打得过的。

    ——难道说,是渊诀?

    但那头狼明明已经伤成那样了。

    他还有那么强大的战斗力吗?

    要是真如同阮秋秋说的那样,那头狼很喜欢她。

    他如果动了阮秋秋,渊诀会不会拼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报复他们?

    谢羽情绪非常复杂,他很想就此收手,但被那么多狼妖看着,又有些下不来台。

    ——阮秋秋心跳的很快,她仔细观察着面前狼妖的神色,当看见他十分愤怒但又好像有些退缩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很可能赌赢了。

    可谢羽的脸色又有些阴晴不定,阮秋秋下意识想从背包里掏出了矛刺,做好最坏的、要战斗的打算。

    但她手里都是汗,没拿稳,只拿起了兽皮。

    被做成矛刺的魔物的爪子掉在了雪地里,发出了沉闷的“砰”声。

    阮秋秋一下紧张起来,她面上不露,望向其他的妖们,却发现他们好像比她更……紧张?

    阮秋秋仔细确认了一下,发现她真的没看错,魔爪掉出来的瞬间,不仅是谢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其他狼妖们的脸色也瞬间扭曲起来。

    年轻狼妖宁越简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看向阮秋秋,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宁越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一周多,之前那个一路上沉默寡言、看起来弱小无比的人族会变成现在这样。

    阮秋秋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她握紧手里的兽皮,心里微动,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

    “……”谢羽闻到她身上那股浓郁的属于渊诀的味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不只是谢羽,几乎所有离她进的狼妖都往后撤了。

    阮秋秋:“……”

    原来大灰狼是大变态的印象在炎狼部落里已经这么根深蒂固了吗?

    意识到了这一点,阮秋秋不但没觉得高兴,反而喉间有些苦涩——

    被这么多妖惧怕着,在她嫁过来之前,恐怕那头大灰狼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吧。

    “我们雄妖才不和你这个女人一般计较。”

    一边躲在了谢羽身后的宁越龇着牙,对阮秋秋放狠话。

    他的话倒是给了谢羽一个台阶。

    谢羽冷冷的看了眼阮秋秋,心想这个女人已经染上了那么严重的诅咒,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他没必要因为一个死人的话而生气。

    脑海里掠过这些念头,谢羽脸上又恢复了温和而油腻的笑容,看了眼阮秋秋,“我们雄妖不和女人一般计较。”

    说完他就转过身,拎着嘴里骂骂咧咧的宁越离开了。

    大约是觉得没什么好戏可看,又担心靠近阮秋秋太近会染上“诅咒”,原本站在山洞口的妖们都纷纷进去了。

    一时之间,整片雪地间,就只剩下了阮秋秋一个人。

    她面无表情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矛刺。

    寒风裹挟着雪花,顺着她挽起来的头发钻进了她的脖子里,带起一阵冰凉的冷意。

    在风雪里走了将近一上午,阮秋秋饿了很久,手也有些微微的发抖。

    她回过头,深深看了眼垂下了兽皮帘子的数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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