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的生气了。-《白露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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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如此,江溯解开脚上的绳子,转而将傅白露横抱起来,“你伤了,别动。我抱你去卫生间。”

    傅白露脸颊上的泪痕还没干,听到江溯的关心又忍不住委屈起来,“干什么打我,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疼了。”

    可即使怕疼,傅白露还是想在自己的身上造出属于江溯的伤口。为了能让两人间的羁绊足够厚重,傅白露什么都能忍受。

    江溯还在气头上,完全不接他的话。清理、洗漱、安抚、上药,指尖极致的温柔以氤氲湿气晕染,与空气里极致的宁静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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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溯调整水温,照顾他,慰藉他,而后又将傅白露带回床上。

    傅白露靠在江溯怀中任凭他摆弄自己。沉默许久,他终于发问:“你今天都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吗。”

    江溯扶着傅白露,让他稳稳躺好,接着又转身在他的床头柜里找出药盒,“吃一片,小心发炎。”

    傅白露看他手里的水杯,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有经验,还照顾过谁吗?你的初恋不是女孩子吗,难道你也有过男生?怎么会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我——”

    “受伤吃药,这是常识。你也应该懂。”江溯冷冰冰的打断傅白露,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

    说完,江溯转身走到墙角,弯腰收拾被傅白露摔坏的梳子以及随梳子掉在地上的杂物。

    .

    傅白露看着江溯的背影,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

    那处两道被绳索捆绑的红印,很是明显。破了皮,流了血,伤口还因刚才过水而红肿起来,可想而知江溯先前的挣扎有多么剧烈。

    傅白露轻舔嘴唇,对他开口,“哥,你的手腕......我帮你上药。”

    “不必。不严重。”江溯指尖微微停顿,随即继续将碎片整理入盒中。

    傅白露受不了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低声嘟囔,既难过又愤懑,“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睡吗?不过是一件小事,至于这么生气?”

    江溯听闻这些话,低声回了一句,怒气十足,“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小事。”

    “难道不是吗?那些钱是小事,你的公司也是小事!”傅白露抬高声音,一股脑将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公司在我爸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不愿意接受他的钱,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徒劳。为了公司,你辛苦成那个样子,根本不值得,还不如——”

    江溯忍无可忍,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傅白露,“你口中微不足道的公司,牵扯着很多人的生计与前途,绝不是小事。他们信任我,跟着我,都很重要!”

    “那我呢?!”傅白露咬着牙抬高声音,负气直言,“我在你心里不如你的事业你的公司,要不是为了钱,你根本不可能跟我结婚,不可能留在我身边!”

    如是问题,江溯压根答不上,他如何在发生今日之事后,还剖开血肉模糊的心脏,将自己的爱意诉说给傅白露。

    如是问题,傅白露亦不需要答案,说得再多都不如江溯的行动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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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傅白露冷笑一声,华美动人的视线里充满伤痕与没落,“你想拥有自己的事业,然后和喜欢的人双宿双飞。”开口的同时,傅白露的视线越来越冷,声音亦添加些许偏执与疯狂,“我告诉你,不可能的。绝不可能。你拿了我的钱就是把自己卖给了我。我是你的债主,从今往后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就算我们之间不是喜欢,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你只能与我在一起。”

    江溯望着傅白露,不知应欢喜,还是该悲哀。他反复咀嚼“不是喜欢”四个字,心中平添痛苦与讽刺。

    傅白露在新婚之夜以行动和语言为两人盖棺定论,连一点生路都没留下。江溯甚至来不及拥有一个告白的机会。

    一时间,江溯乱了分寸,竟不知如何回应,嗓子口冒出的满满都是气话:“放心吧。我会在你身边。从今往后,我心里没有喜欢的人。我就是你身边的狗。满意了吗?”

    “......”傅白露一下也急了,因这一声“狗”,心口不住抽动。江溯就是故意气他,而傅白露也以牙还牙:“满意!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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