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往事-《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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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哑巴摇摇头,什么样的动手都没有,既没有挨打,也没有“伺候”。还让鹊儿回来守着自己,看着他老实睡觉。

    他还是头回在少爷的床上过夜,真是又大又软……

    小哑巴没什么心思,瞧着又是真的高兴。喜儿稍稍放心,只盼着以后的日子能一直这样就好。

    竹昀在窗外瞧见他们,三个人凑在一块不知嘀咕些什么,傅新笑得眉眼弯弯。怀里的小狗还一直趴起来舔他,让他既痒又躲不开。喜儿让他摘了小厮的帽子,露出一个歪歪斜斜的发髻,大概是傅新笨手笨脚自己梳的。

    鹊儿指着她的歪髻笑得打趔趄,挨了姐姐一弹蹦。喜儿把一个编好的花环给他戴到了头上,结果编大了卡在眉眼之间,傅新也十分喜欢,摸了上头的小花,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笑意纯粹又柔软。

    比春日的晖光,还要明媚。

    竹昀似乎懂得了为什么从前的傅云非他不可,又有些惋惜。至于惋惜什么,他也难说分明……

    直到从外边回来,瞧见桌上摆了一个柳枝编的新巧篮子,翠绿的颜色嫩生生的,只比巴掌大些。

    篮口上没有高低主次地插了许多花,却不是花园里的那些名种,而都是些不知名的小小野花,最小的还没指甲盖大。淡粉的,鹅黄的,雪白的都有,零零杂杂地尽数堆在一起,好似要把所有好的都拢到这一个篮子里。

    其中一些,他在山里修行时见过。

    那两个丫头是不敢往自己房里放这些的,且这些花摆得乱七八糟,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谁之手了。

    竹昀摇头失笑,伸指在一朵鹅黄的小花上点了点,指尖一碰,是那花儿怯怯的仿佛不经一触的柔弱,却又固执坚定地,散着它那一点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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