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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纳深以为然。

    在利益面前，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和自己父亲有些交情这些东西通通不值一提，

    他们知道的太多，就越可能让自己陷于危险。

    毕竟尤利西斯都不肯在神赐会面前暴露自己，以后能不能容忍林恩、莱纳知晓自己的情况，谁也说不准。

    “其实就算尤利西斯不委托我们，我也想进这个神赐会看看。”林恩换了话题，“我对他们短时间内聚拢这么多清理人员的办法很好奇。要是有什么我们能学习的东西，那再好不过。”

    “我感觉，主要还是他们不管清理人员是什么情况，都照单全收。我们吸纳同伴的标准毋庸置疑，比他们高多了。”莱纳认为神赐会扩张这么快的原因就是不挑食。

    “进去就知道了。”林恩道。

    “另外你想没想过，我们刺探完情报，怎么从神赐会里脱身？”莱纳问起自己一时间没想出对策的问题。

    林恩沉吟一声：“我很谨慎，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每个人，把每件事最坏的可能都提前推导出来。你想听听我心中，最坏的可能是什么样么？”

    “说说看。”

    “最坏的可能是尤利西斯目前给我们的情报都是假的，等我们帮他刺探完情报，他也不会告诉我们普通人成为清理人员的方法。”林恩不紧不慢道，“我们到时候无法从神赐会脱身，他为了让他的秘密永远不泄露出去，将顺势灭口我们。”

    一阵沉默。

    会客室似乎升起寒意。

    莱纳既认同林恩的话，又觉得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尤利西斯的堕落值是零，应该不至于杀人。”

    “有些事情是在没有发生之前，无人可以预料的。我们能做的是考虑到最坏的可能，做好应对的准备。”林恩总结道，“一言蔽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会如此揣测我么？”莱纳不禁问道。

    林恩是个很现实的人。

    那么，他在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尤利西斯可能做什么不耻的事情时，有没有这样揣测过自己？

    “这么说吧。”林恩露出一丝笑容，“我最大的秘密只向你透露过。底牌在关键时刻事关生死，你明白份量的。”

    莱纳也扬起嘴角：“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一样。”林恩道。

    不管这世界有多么堕落，充斥着多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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